只有苏简安知道,他在忍。 如果只是今天早上的照片,她还可以解释为两人是朋友,恰巧入住了同一家酒店。
苏简安也从陆薄言的沉默中意识到这一点,垂下眼眸沉吟了片刻,突然想到:“就算现在还不能找到证据证明陆氏的清白,但我们可以把康瑞城送进监狱!别忘了,他是杀人凶手。” 苏简安的脸色越来越白,她只想逃离这里,可四周都是记者摄像,她无处可逃。
动作太急,手心好像被什么割到了,但她无暇顾及,只是攥紧手心止血这能为她的紧张提供很好的借口。 记者:“陆太太,陆先生真的用特殊手段逃过了法律的制裁吗?”
…… 这样一来,陆薄言和苏简安……萧芸芸不忍心再想下去。
慌乱中,她关了浏览器,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,相册的窗口弹了出来。 “你脸色很不好。”师傅扶起苏简安,“这附近有家医院,你要是不舒服的话,我送你过去,免费!”
直到穆司爵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,许佑宁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。 苏简安猛地清醒过来,松开陆薄言的手:“我否认过吗?再说你不也为了贷款向韩若曦妥协了吗?我们……五十步笑百步吧?”
陆薄言扬了扬眉梢:“你是关心公司,还是关心我?” 苏简安后知后觉自己坑了自己,狠狠的挣扎起来:“陆薄言,放开我!”
医生很快给他输液,车子划破凌晨的寒风,朝着位于中环的私人医院开去。 洛小夕点点头,道了声谢就离开了医生的办公室。
他一进门就栽到沙发上靠着她,“老婆。” 刘婶“啧”了声,一把夺过苏简安的行李箱搬回房间,“少爷说了,今天不管你要去哪里,都要拦着你等他回来。”
她挂了电话,跟徐伯说了一声就匆匆忙忙的抓起车钥匙出门。 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为什么帮她的人是穆司爵?
“洗不白了。”康瑞城自问自答,“他这一辈子都会被警方盯着调查。就算我不曝光我手上这些东西,警方也会查到,陆薄言难逃牢狱之灾。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跟他离婚的事情,但是记住,我的耐心不多,你最好尽快告诉我答案。” 不一会,刘婶上来敲门,“太太,杂志社的主编和记者到了。”
陆薄言还是单身的时候,年会到来的前一个星期女员工们就开始琢磨着怎么打扮、怎么才能让陆薄言惊艳。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细看的话,能看出他这抹笑意里,尽是冷。
苏简安看了看她的邻座,是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女孩,穿着打扮十分休闲随意,戴着一副耳机望着窗外,一看就是去巴黎旅游的人。 陆薄言不怒反笑:“可惜了,只要我还住院,你就要和我一起喝粥。”
陆薄言走回办公桌后坐下,凝神沉思。 陆薄言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发,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理解支持:“去吧。”
说着,外婆用公筷给穆司爵夹了一块西红柿。 知道陆薄言出院后,她更是了无牵挂,天天心安理得的睡大觉。
她死也不肯和苏亦承分手,当时父亲对她一定失望透顶吧?父母从小把她捧在手心里,她却去给别人当替罪羔羊。 苏简安是想让江少恺送她去陆氏的,但现在陆氏楼下的记者肯定比警察局还要多,沉吟片刻还是作罢了:“送我回去吧。”
他下意识的扶住桌子,这才没有狼狈的跌坐下去。 洛小夕明白了什么,抿着嘴,却掩藏不住唇角的笑意。
苏简安想起早上康瑞城在警察局对她说的话,不安的问,“明天会发生什么?” 陆薄言沉默了片刻,缓缓道:“如果我告诉你,我是来签字的呢?”
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,陆薄言和苏简安离婚的事情沸沸扬扬了几天,热度渐渐减退。 “不清楚。”陆薄言说,“之前没听说过他们认识。”